男女主角分别是童欣颜陆江辰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童欣颜陆江辰的小说人在七零,喜提傻子当老公免费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用户南瓜车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看她是个明事理的人,话说也敞亮。刘婶说道:“玉米面一毛七,我不能挣你们钱,就是帮你们,你们也不容易。”“我知道,谢谢婶子。”刘婶又给拿了四个土豆,跟鸡一起炖,他们便宜占大发了,以后有机会再还。水烧开,陆江辰烫鸡退鸡毛,收拾干净砍好,童欣颜开炖,用水煮一遍,切点姜丝煸炒后,加水炖半个小时,再加土豆一起炖。三斤玉米面,童欣颜都做了饼子,让陆江辰吃一次饱饭,剩下可以留着晚上或明天吃。香味出来时,二宝和三宝都在灶房,四个人眼巴巴等着。三宝奶声奶气道:“舅妈,真香。”童欣颜肚里空落落,闻味道觉得很香,这具身体不知道多久没吃肉了。炖好,童欣颜喊刘婶一起吃。刘婶拒绝道:“你们赶紧吃,我们刚吃完午饭。”童欣颜给刘家装了一半,说是给大宝的,两个孩子陪...
看她是个明事理的人,话说也敞亮。
刘婶说道:“玉米面一毛七,我不能挣你们钱,就是帮你们,你们也不容易。”
“我知道,谢谢婶子。”
刘婶又给拿了四个土豆,跟鸡一起炖,他们便宜占大发了,以后有机会再还。
水烧开,陆江辰烫鸡退鸡毛,收拾干净砍好,童欣颜开炖,用水煮一遍,切点姜丝煸炒后,加水炖半个小时,再加土豆一起炖。
三斤玉米面,童欣颜都做了饼子,让陆江辰吃一次饱饭,剩下可以留着晚上或明天吃。
香味出来时,二宝和三宝都在灶房,四个人眼巴巴等着。
三宝奶声奶气道:“舅妈,真香。”
童欣颜肚里空落落,闻味道觉得很香,这具身体不知道多久没吃肉了。
炖好,童欣颜喊刘婶一起吃。
刘婶拒绝道:“你们赶紧吃,我们刚吃完午饭。”
童欣颜给刘家装了一半,说是给大宝的,两个孩子陪他们一起吃。
一块鸡肉下肚,童欣颜觉得,这是自己吃到最美味佳肴,太香了。
陆江辰吃了一块鸡肉,没再夹,就吃土豆,童欣颜给他夹了几块肉。
“我们一起吃,二宝三宝多吃点。”
大姐夫是家里老大,下面两个妹妹出嫁了,弟弟在公社粮站当临时工,大队长家条件,在七家沟生产队算好的,一个月也就吃那么两回肉,两个孩子跟着吃的喷香。
二宝吃了两个饼子,三宝吃了一个,童欣颜吃了三个,陆江辰吃了九个饼子。
童欣颜加了不少水,汤汁很多,菜没了,用饼子沾汤汁吃。
二宝摸摸小肚子:“舅妈,你做饭真好吃,野鸡肉太香了。”
刘婶笑道:“你们刚吃完饭,又跟舅妈混了一顿,这点肉都让你俩吃了。”
“人多吃饭热闹,两个孩子能吃多少,大宝哥仨都懂事,招人稀罕。”
笑着问陆江辰:“今天吃饱了?”
“吃饱了,媳妇你做饭真好吃。”
锅碗瓢盆洗干净,歇了一会,刘婶衣服做好了,让她拿回家,把剩下饼子也带着。
家不能回,一直赖在人家也不行,两个人又往山上去。
吃饱就困,找了一片树荫凉快地方,童欣颜靠着陆江辰睡觉,媳妇睡着了,陆江辰扶着人,慢慢转过身,把媳妇抱在怀里,嗅着女人香。
暗暗发誓,多打猎物让媳妇过上好日子,媳妇对他好,今天让他吃了那么多饼子。
童家湾生产队,童来军第三次到村口了,一直没有看见大姐出现,只能垂头丧气回家。
童来福看见他一个人回来的。
幸灾乐祸道:“你大姐嫁的是傻子,根本不知道咋回家,都下午了,他们肯定不回来,你还傻呵呵去等,跟你傻姐夫一样傻。”
他大姐那么好看,被奶奶卖给了傻子,不知道大姐现在怎么样了,男方家来接人那天,大姐在屋里收拾衣服,偷偷哭了。
拖拉机开走时,他跟在后面追了很久,直到看不见大姐身影。
童来福一口一个傻子,想到大姐那几晚哭泣,童来军跟发怒野兽一样,脑袋朝童来福狠狠撞去。
他撞的突然,童来福没有防备,被撞倒在地上,童来军骑在他身上,挥舞着拳头,往童来福脸上,身上招呼。
“打死你,让你喊傻子,大姐明明也是你姐。”
童来军九岁,长得瘦小,童来福十岁,吃的好长得高大,反应过来后,把童来军拽下来,反骑到他身上,两个人扭打在一起。
“你姐嫁的本来就是傻子,她才不是我姐。”
童老太太听到两个孙子哭喊声,跑出来,把两个人分开。
冲童来军喊道。
“打什么架,都说了让你打猪草去,你非得去等你姐,那个没良心的,肯定不回来了。”
两个人脸上都挂了彩,童来军补丁衣服被撕烂了,忍着疼痛,含着眼泪,倔强跟奶奶辩解。
“我大姐才不是没有良心的人,是你把我大姐卖了。”
童老太太拿着扫把,往童来军身上打了两下,童来军疼的眼泪往下掉,就是不服软。
“什么叫我把你大姐卖了,彩礼钱不都给你爹看病了吗,你们还怨恨上我了。”
骂完又打了童来军几下。
“我爹看病就花了五十,剩下钱你们要给三哥娶媳妇,你一分嫁妆都不给我大姐。”
听到院子里动静,童老二拄着拐杖,一瘸一拐出来。
“娘,来军做错啥事,你给他打那么狠。”
他们夫妻软弱无能,在这个家里什么都不敢争。
来军是他们唯一儿子,闺女他们可以不管,儿子将来可是要传宗接代,给他们养老送终的,不能不管。
童老太太瞪着二儿子:“你自己听听,他说的什么鬼话,是不是你们两口子,教他这么说的,你看病家里借了多少钱,你现在干不了活,什么都靠我们,你们不感激家里,反而怪我!”
“娘,我们没有怪你,小军小孩子不会说话,你跟他计较什么。”
卖大姐,爹和娘也同意,除了他们姐弟三个,家里没人盼着大姐回来,童来军越想越生气,哭着跑去找二姐和三姐了。
童欣颜醒后,陆江辰让她待着,自己进山里转了一会,打了两只野兔回来。
看着男人手里肥野兔,童欣颜两眼放光,傻男人真有两下子,应该住山里,天天打猎还上什么工。
“你以前上山都打了这么多猎物?”
陆江辰憨憨道:“没有这么多,今天运气好。”
还以为每次都能打这么多,卖了今天快挣十块钱,十天一百,一个月三百,他说的打猎让媳妇过上好日子,好像不是梦,真的可以实现。
下工了,他们去刘家,把野兔给大姐夫,让他这两天有时间卖了,活的放几天没事。
“姐夫给换点票。”
“换好给你们送去。”
他总去公社,熟的很,一两只小野物,让他弟弟拿去粮站,那帮吃公家粮就买了。
两人走后,刘婶跟儿媳妇说:
“你这弟妹不错、人聪明,说话办事都敞亮,今天二宝和三宝跟他们吃的饭,她还给大宝留了一半,饼子让江辰吃饱。”
这几天,童欣颜表现她看在眼里,时间太短,不能下定论。
“再看看吧。”
刘桂良说道:“我看对小辰挺好的,你就放心吧,在我们眼皮底下,出不来差头。”
童欣颜画了一套,运动内衣样子,这种款式布料算多的。
刘婶看后说道:“我倒是能给你裁了,会不会太小,穿的进去吗?”
“量好尺寸就没问题,做小点不是为了省布料吗,把该挡的都挡了就行。”
听她一本正经开玩笑,大大方方,说话还挺逗!
刘婶笑道:“是这个理。”
刘婶给她量好尺寸,稍微做大一点,花布没有弹力,还会缩水,大一点洗几次正好。
刘婶找了两块布头,给她添在内衣夹层,她买的布可以做两套内衣,一件衬衣。
看刘婶精打细算为她打算,不然做不了衬衣。
“婶,给你多少钱合适?”
“我能收你钱吗,佩云惦记江辰,你跟他好好过日子,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儿媳妇惦记弟弟,婆婆也跟着爱屋及乌,江辰那个家不咋滴,大姐一家对他没得说。
人家不要,童欣颜不能当什么都不知道。
“谢谢婶子,我这刚来就占你便宜,沾大姐和江辰光了。”
接触两次,刘婶看出这姑娘聪慧,懂人情世故,说话透亮。
“江辰是我们看着长大的,我们能不向着你们吗,今天来不及,明天做好,让佩云给你送去。”
童欣颜把她买的线,松紧带,扣子给刘婶,跟江辰回去了。
后娘摘了豆角放灶房,江辰烧火,现在做饭菜,她已经很熟练了。
饼子她照例多捏了两个,出锅让江辰揣口袋,拿回他们小屋。
过两天下地干活,不做饭了,想藏都不行,她小动作江辰都看着,什么没问,她让干嘛就干嘛。
陆老头下工回来就问江辰,为什么不去地里帮他干活。
老太太阴阳怪气道。
“人家现在听媳妇的,那还听你这个当爹的。”
短短两天,童欣颜已经知道,这个家里套路了。
懒得理睬,他们也上不了天,怎么说她不会少一根寒毛。
说烦了,陆江辰答道:“你都是后爹了,我干嘛帮你干活,让你大儿子帮你干啊!”
童欣颜乐的,嘴里粥都要喷出来,看媳妇乐,男人也呵呵傻笑。
大嫂心疼自己男人。
“你大哥早上还得早起挑水,自己那份勉强干完,哪有时间帮爹干。”
把别人孩子当宝,自己儿子当草,现在老头子还干得动活,干不动那天,继子得嫌弃死他。
小姑子跟老太太撒娇。
“娘,明天我请半天假,去趟公社,我的雪花膏早就没了。”
今天老二请假,明天小姑子请假,大嫂直翻白眼,小姑子一天就挣六个工分,还总请假。
一天天累的要死,她也想请假。
“这段时间累着了,那你歇半天吧。”
闺女快找人家了,养好看点,到时找个好人家,最好是城里吃公家粮的,他们也能跟着沾光。
童欣颜没管他们官司,洗完碗筷,让江辰烧水,洗完澡她想早点躺尸。
“天天烧水洗澡,还以为你是资本家大小姐呢。”
“你才是地主恶婆婆,专门搓磨儿媳妇,烧个水洗澡都不让。”
“看看你什么态度,我说一句,你顶十句,有你这样当儿媳妇的吗?”
“也没有你这样当婆婆的,说儿媳妇是资本家小姐,这不是要人命吗。”
童欣颜看出来了,后娘就是个贱嘴婆,你要不回怼,她一天能挑你一身刺。
听说要他媳妇命,陆江辰怒吼。
“我媳妇要没了,要你们偿命,一命赔一命不行,我要给你们杀光,全都给我媳妇偿命。”
吓的童欣颜毛骨悚然。
她没想死啊,好不容易穿过来活着。
穷点苦点,至少有命在,大兄弟你就不能盼着我好吗,非得死啊,偿命什么的。
她都死了,多少人偿命有什么用。
除非能让她死而复生,她不会那么幸运,一次次死,一次次复活吧,又不是玩游戏,加几滴血就能复活!
看傻儿子越来越混蛋,陆老头说道。
“没人要你媳妇命,水烧好了,赶紧给你媳妇整水洗澡去。”
童欣颜洗澡,陆江辰依然给她当守门神。
她胆子小,在这人生地不熟鬼地方,怕遇到坏人,万一给她拉柴火垛强了,她上那申冤去。
她洗内衣裤时,出来收衣服老太太又疯了。
“老二媳妇,我跟你爹裤衩呢?”
童欣颜不慌不忙回道。
“那是你们裤衩啊,今天掉河里飘走了,水太深,我没捞上来。”
老太太气疯了,她一共就两条裤衩,丢了一条,她换啥。
这么多年没洗掉过裤衩,这狐狸精肯定是故意扔的。
“洗个衣服,你能把衣服洗丢了,你赔我和你爹裤衩。”
大嫂暗自庆幸,昨晚她把他们,两口子裤衩洗了,不然今天丢了,他们上哪去找裤衩换。
“不小心掉的,赔不了,没钱,有钱我家就不能把我卖过来了。
她还想打劫别人去,想讹她的钱,一分没有。
老太太叉着腰,站那逼逼叭叭一顿骂,童欣颜洗好衣服,让陆江辰先送她回屋了。
煤油灯点上,陆江辰讨好跟她说。
“你不用理后娘,她不是好人。”
住在这个家里,傻男人这些年,过的都是什么日子。
“我知道了,你赶紧洗澡去。”
躺土炕上,童欣颜凝眉思索,公社之行让她大失所望。
找个机会,还得去县城看看。
去县城当天回,不住宿,她只要请假,不用开介绍信,现在她请假去县城,大姑姐不知道会不会卡着。
把今天买旧报纸,拿出来,凑近煤油灯翻看,陆江辰回屋,看见媳妇乖乖看报纸。
惊喜道:“媳妇,你认识字啊?”
童欣颜头没抬:“嗯,你认识吗?”
“认识的,我以前读到四年级。”
大姐说他以前学习很好,进山被野猪拱下山,摔坏了脑袋,一年后他娘死了。
后娘进门后,他就再没去过学校,所以现在他们是一对文盲。
没看见什么招工信息,本来没抱期望,现在经济不好,一个县城就那么几个小厂子。
有招工信息,职工家属都抢着去了。
江辰拿了张旧报纸,认真看着,看了一会,童欣颜把报纸收了,光线暗伤眼睛,现在可没钱配眼镜。
“睡觉吧。”童欣颜是真的困了。
“江辰以前就在山里摔傻了,还进山,不要命了。”
“你这话说的,砍柴捡蘑菇谁不进山,他也不想摔坏的。”
大家七嘴八舌,童欣颜只觉得眼前一片混乱,撑着虚弱身体,颤抖着声音:“雪柠,镐头你替我保管,我得去公社看看。”
蒋雪柠心疼道:“你自己都站不稳,怎么去公社,你还怀着孕呢,不要命了?”
“江辰媳妇怀孕了?这一家子可怎么活啊!”
小媳妇一天就挣四个工分,陆江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,头段时间还让后娘打了,休息了这么久才上工,江辰再上不了工,不得让后娘赶出来啊。
有几个男人却在心里腹诽,江辰一个傻子,娶了这么好看媳妇,现在还怀孕了,真是傻子有傻福。
陆佩云匆忙赶过来了,扶着童欣颜:“你回家躺着,小辰已经这样了,你肚里孩子不能有闪失。”
大家关切道:“佩云啊,江辰没事吧?”
陆佩云脸色苍白,眼眶红红的:“谢谢大家关心,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情况,得等人回来才知道。”
陆佩云扶着童欣颜,刚走到陆家院门口,听到突突拖拉机声音,两人止住脚步,等拖拉机停下,立刻过去询问陆江辰情况。
附近不少人都跟着围上去,刘桂良一脸着急与无奈。
“公社卫生院看不了,大腿骨头断成几截了,要去县里住院做手术,得要四百,县里看不好得去省城,最少得五六百,今后能不能站起来还不知道。”
陆江辰躺拖拉机上,痛苦哼唧着,头发上都是泥,脸和脖子都有擦伤,补丁衣服破了好几个大口,左大腿上绑着厚厚纱布,上面还冒着血。
童欣颜眼泪刷刷往下掉,看着陆佩云:“大姐,我去求爹,一定要给江辰治好腿,不然我们二房可怎么活?”
江辰脑子有问题,现在腿又断了,这小媳妇命也够苦的,看着痛哭流涕童欣颜,大家难免生出同情心。
看着凄惨弟弟,陆佩云眼泪,忍不住往下掉:“找我爹要钱给小辰治腿去。”
看媳妇和弟妹匆忙进院子,刘桂良喊道:“小辰不背回家啊?”
陆佩云头都没回:“背回家等死啊?等我们拿了钱,直接去县城治腿。”
刘桂良让堂弟看着陆江辰,他也跑进老丈人家,不少好兴村民也跟着进了陆家。
陆佩云把小辰情况说了,陆老头蹲房檐下抽旱烟,一言不发,何秀莲在灶房做饭,其他人不知道躲哪儿去了。
“赶紧拿钱给小辰治腿,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。”
童欣颜着急道:“爹,先拿钱救江辰,晚了以后只能瘫炕上,干不了活了,咋整?”
两人说了半天,陆老头站起身子,无奈道:“给老二娶媳妇钱都是借的,哪有钱去县城治腿。”
“小辰一天挣十二个工分,你居然说没有钱,你让后娘勾魂了,把钱都用在几个拖油瓶身上了,现在连亲生儿子生死都不管了?”
陆老头就说家里没有钱,童欣颜去柴房,找到一把缺口斧头,气愤道:“我倒要看看,家里到底有没有钱。”
童欣颜拿着斧头,劈后娘房间门去了,陆佩云看弟妹没力气,抢过斧头:“给我。”
说着,使劲踹了几脚门,拿斧头把门凿了几个口子:“我让你们装死,小辰的命你们都不救。”
陆老头看门被劈了一个洞,一会就得劈碎,过来抢大闺女斧头:“老大你们干啥,土匪呢,打家劫舍啊?”
陆老头是老庄稼汉,有一把力气,很快就拧住闺女胳膊,要抢斧头,童欣颜抄起地上矮凳子,往陆老头后背砸。
两个人没再跟他们辩解,斜睨了陆江辰一眼走了,回来上茅房崔老师,看见二赖子他们走了,才敢出来。
她现在犹如惊弓之鸟,大学停课,留洋经历,导致他们夫妻,成了人人喊打臭老九,下放到七家沟一年多。
他们干着最累农活,拿着最少工分,生产队队长倒没特别为难他们,例行开过两次批斗会,公社斗争队经常拉着他们去公社,游街示众,批斗。
老王尤其被针对,都知道老王家以前是资本家,想从他身上捞好处,这些赖子也经常上他们这搜刮。
进屋看到,陆江辰把翻到东西扶起来,感激道:“小辰,谢谢你们啊。”
看她脸上苍白,陆江辰关切道:“崔姨,你没事吧?”
牛棚阴冷潮湿,加上劳累和营养不良,导致她来月事就浑身发冷无力。
“没事,我喝点热水就行。”转头跟童欣颜说:“你怀孕了,注意点身体。”
接着撵两人:“赶紧回去吧。”
受尽磨难,身上还是有知识分子学者气质,两人出了牛棚,童欣颜问男人:“你怎么跟崔姨他们认识的?”
陆江辰怕媳妇,也以为崔姨他们是坏分子,急忙解释:“王叔是大夫,有回下雨我进山脚崴了,是他给我正的骨,你别听二赖瞎说,他们不是真正坏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沈露跟谢云欢,抬着从木匠家买来的柜子,累了放路边休息,远远看见陆江辰和童欣颜并肩而行。
沈露也郁闷,她就出个差,好好走个路,让高架桥上掉下来车子砸伤,住了一个多月院,准备出院一觉醒来,穿到她写的小说女主下乡火车上。
看到童欣颜打着补丁布鞋,衣服裤子上都有补丁,她心里无比畅快,七十年代童欣颜,再也不是那个有颜有钱的童欣颜了。
她是单亲家庭,每个月抚养费父亲迟迟不给,要她催,大学后父亲拒绝支付抚养费,说她成年了,她母亲一个月三千多块工资,咬牙给她一千二生活费,还完房贷,母亲一个月就剩六百生活费。
她跟童欣颜没有深仇大恨,开始她是羡慕童欣颜的,这么大了父母还送到学校,童欣颜挽着妈妈胳膊,爸爸给推行李,一家人说着笑,很温馨。
了解后知道,童欣颜不是独生子女,有个大她九岁哥哥,一般有钱人家兄妹都挣家产,童欣颜却跟哥嫂关系很好,她哥经常开几个小时车,到学校给她送吃的,跟嫂子经常聊视频很久。
路过沈露身边,童欣颜没多看她一眼,径自走了。
看着远去两人,谢云欢好奇问:“这个男人真的是傻子啊?长得真帅气,可惜了。”
“是真的。”
寝室第一次聚餐,童欣颜主张吃三百多一位日料,囊中羞涩她没参加,有回童欣颜点了很贵宵夜,喊了她两次,还不起,她没吃。
自此,四个人寝室她被孤立了,她们逛街吃饭再也没叫过她。
童欣颜哪知道,她内心自卑与阴暗,日料是另一个室友提议吃的,她负责喊一下其她两个同学。
生活费一千五同学坦言,贵的她负担不起,只尝一次,以后聚餐便宜的再叫她,聚餐不参与,请你也不吃,平时苦大仇深,冷着一张晚娘脸,她们肯定不敢再叫她。
“发什么愣呢,走了。”
谢云欢推了沈露一下,两人才抬着柜子回知青院。
“媳妇,那个女人在看你。”
沈露穿了一件碎花连衣裙,皮凉鞋,头发蓬松编了根鱼骨辫,看着她的眼神有幸灾乐祸,有怜悯。
陆老头疼得诶呀一声:“老二媳妇你敢打公爹?”
“不看病,陆江辰瘫在炕上,我马上离婚,我可不伺候瘫子,你也不是我公爹了。”
大哥从自己房间出来了,要上前帮忙,被刘桂良吼住:“这是我媳妇跟我老丈人的事,你千万别伸手,不然我把你也劈了。”
大哥没敢动,刘桂良可是大队长儿子,对大姐宝贝得很,碰大姐他真容易劈人。
一个以前跟陆江辰娘,关系不错婶子,提醒刘桂良:“赶紧去喊江辰姥姥家,咋的也让江辰去治腿,这么年轻小伙子,不能成瘫子啊。”
得到大姐通知,闻讯赶来的二妹和三妹夫妻,二姐夫三姐夫和两个壮汉,把江辰抬回他的小屋,大姐夫开着拖拉机去姥姥家喊人。
怒气冲冲陆佩茹,进屋就把桌上踢翻,把灶房破碗架掀了:“我弟弟要残了,这个家谁也别想好过。”
砸陆老太门何秀莲不管,她也不敢管,把家里东西都砸了,她还是心疼,这些都需要钱买,以后怎么做饭,上前拉陆佩茹。
“三姐,有话好好说,别砸东西。”
“我说你妈逼,滚一边去,你也不是个好东西。”
陆佩茹推开何秀莲,陆佩琴在何秀莲屁股,狠狠踢了两脚,何秀莲一个踉跄,跌倒在水缸旁边,陆家姐妹来势汹汹,何秀莲不敢触霉头,揉揉发疼屁股闪一边了。
看媳妇打砸差不多了,三姐夫上前拉着她,劝解道:“你这火爆脾气,小辰是爹唯一亲儿子,他不能看着小辰成瘫子的。”
围观群众,陆老头要重视唯一儿子,陆江辰就不会住小破屋了。
陆老头知道今天不能善了,掏空家底救儿子,不值得,江辰废了,还有他那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媳妇,都是拖累。
陆老头一脸心痛与惋惜:“老二是我儿子,我肯定疼他,家里实在是拿不出,这么大一笔钱啊!”
别说陆家,整个七家沟生产队,能一下拿出几百块钱人家,估计不到三户,几十块钱咬咬牙就掏了,几百可真是要人命啊。
有外人在,陆家姐妹没提,江辰打猎卖钱的事,现在严抓投机倒把,都知道老爹这是当众卖惨。
陆佩云恨恨道:“没有就去借,跟队里借,拿工分抵,小辰这些年当牛做马,养活你们一大家子,现在他出事了你们就要放弃他,你们良心都喂狗了。”
陆佩琴:“实在不行把这院子卖了,这院子还是我姥姥舅舅们帮着盖的。”
陆老头真被闺女厚颜无耻,给气到了:“卖了院子我们住哪?”
“我他妈管你们住哪,我弟弟好不了,你们谁也别想好过!”
陆佩茹拿着斧头,门已经被砸出一个洞了,里面人跟死了一样,没动静,她又踹了门几下。
“都他妈装死是不是?我今天就让你们给小辰陪葬。”
围观群众只敢远远看着,没人敢上前,陆家姐妹可是拿着斧头,谁敢舍命劝架。
三姐夫头疼,他媳妇什么词都敢乱用,小舅子腿断又不是咽气了。
上前把媳妇拉开:“退一边去。”他就一米七四,看着瘦不拉叽的,却很有力气,两脚就把后娘房门踹开了。
屋里,陆老婆子和陆秀丽躺在炕上,陆老婆子嘴里还哎哟,哎哟、哼哼唧唧。
姑媳四个冲进去,抓起炕上两个人就揍,童欣颜报仇来了,照着两人身上一顿踢,上次两人把她打的,现在屁股还疼,往两人脸上各扇了几巴掌,手都打疼了。